“哦。”萧谙抬了抬下巴,又问,“你手里的是什么?”
“这……这是醒酒汤。”
萧谙面色立即就沉了下来,他冷笑着质问道:“醒酒汤?你们好大的胆子!朕不是说过,不许他再喝酒吗?”
容音端着碗,跪在萧谙面前,不疾不徐地将事情娓娓道来:“相爷今日是坐着沈府的马车回来的,应是在沈太尉处喝了酒,回来时便醉得厉害,独自进了小祠堂,还不许下人们进去。主子如果这样入睡,弄不好明儿个要闹头疼,我便去熬了碗醒酒汤,想着送过去。”
“这汤给朕吧,你先退下。”
“是。”
萧谙来过徐府太多次,无须找人带路,他便轻车熟路地到了小祠堂门前。萧谙伸手敲了两下门,刚要说话,就听缝隙间传来徐京墨沙哑的声音:“容音吗?你放在门外就成了,我待会儿就喝。”
萧谙不答话,只推门入屋,门扉被他推开,清风吹入,将屋中唯一一点烛光拨弄得颤颤乱摇。
“不是说了叫你放在外面……唔!”
徐京墨的右臂被人拉了一下,人有些不受控制地往萧谙身上倒,好久才站稳身子。他不耐烦地推搡了两下来人,他喝得实在多了些,染着酒气的字拉得长长的,尾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显得像是在撒娇:“你作甚!”
“你先起来,把醒酒汤喝了。”萧谙眉头微微拧起,将醒酒汤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小声抱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徐京墨迷迷糊糊地要站起来,他跪在蒲团上把腿脚都跪麻了,骤然起身,腿部便传来一阵刺痛,使他又软绵绵地栽倒下去。他身体坠空,下意识地向旁胡乱一抓,“刺啦”一声分外明晰,刺耳的碎裂声紧随其后,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