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过,能在徐京墨脸上看到这种近乎脆弱的神情,在惊慌无助的背后,仿佛还带着一点不易被察觉的恐惧。
“哥哥,我就是有些担心。”萧谙话音一顿,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两步,“所以来看看你。”
走近了,借着窗缝中泄进的一线月光,萧谙才看清徐京墨的额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布了一层汗珠。
“你……”
萧谙打断了徐京墨的话,他转头向四周嗅了嗅,故意装傻道:“屋子里是熏过什么香吗?……怎么这么香啊。”
徐京墨脸上的红意霎时更添几分,他羞愤至极,恨不得上前一把捂住萧谙那张嘴:“没,没有。”
“可是屋子里明明就有股很浓郁的冷梅香,哥哥,你没有闻到吗?”萧谙走到徐京墨身前,鼻尖微微耸动,忽然瞪大眼睛,恍然大悟一般看向徐京墨,“我知道了,这香不是屋中的,而是你身上的!”
萧谙走得越近,他身上那股竹香便越是猛烈地扑过来,令徐京墨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萧谙的信香并非是清雅温润的竹香,而是一种非常有侵略性、甚至带有一丝辛辣的青竹香,仿佛置身于满是竹林的深山中,润泽清凉的气息令人避无可避。
“这不是熏香,这是信香,宫里那些婆子没有教过你吗?”
萧谙眸色深沉,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徐京墨的手心里全是热津津的汗,扶着柜角的手一打滑,身体顿时失力地向一旁斜斜栽倒,萧谙呼吸一滞,立刻就伸手将人拦腰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