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瞪了萧谙一眼,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冷声道:“这个时辰你应该是在宫中批阅奏折,或者温书习武……总之,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功课我已经都做完了。”萧谙弯着眼睛笑了一笑,瘦削的脸颊上悄悄染上几分薄红,“你这几日都在告假,也不来宫里讲学,我们已经整整三日没有见过面了……你不来见我,我自然是要来见你的。”
萧谙忽然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萧谙身上那股青竹的信香便猛地扑了过来,冲得徐京墨皱起了眉头,呼吸开始沉重起来,身上隐隐有要发热的迹象。他一边在心里暗骂萧谙也太不懂事,作为乾元也不懂得收敛一下自己的信香,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开半步:“你我之间,须得日日相见吗?”
“我们从前不就是日夜相伴吗?”萧谙急了,一把握住了徐京墨细白的腕子,徐京墨呼吸一滞,只觉得萧谙的手像是一团烈焰,烫得他心头乱跳,“哥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如今总要避着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徐京墨无法解释,他也不想和萧谙解释这个问题,只能以沉默继续逃避萧谙的问题。
正在此时,有一小厮在门外通传:“老爷,御史大夫谭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徐京墨松了口气,觉得谭侑简直就是老天赐给他的及时雨,“你快走吧,让谭侑看到你偷溜出宫,在我这里像什么样子?”
“我才来了连半炷香的工夫都不到,你就赶我走?”萧谙更委屈了,赌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偏不走。”
徐京墨一哽,下意识瞥了一眼屏风,继续催促道:“还不走?待会儿那老家伙来了,你想走都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