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崇阳上前一步:“禀灵尊,此事也不过是两年前方才开始,因为事小便想着不让灵尊费心,便没禀明您,谷内弟子护佑附近百姓,受伤十有八九,因此亡故之人亦不再少数,这些弟子尚有家人需要照料安抚,这钱我们收的不多也合理。”

韶怜景:“秋水城住户共三百家,每年要交三千金币,一户摊三十金币,秋水城最有钱的人家年赚五百金币,大多数人家一年下来赚不到五十个金币,你要人家三十,你说不多合理?”

韶怜景这几天在秋水城,将此事已经调查清楚了,怪不得那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这就相当于我一年累死累活赚一万块,你一下要走八千,请问两千块如何让一家人活一年?

这个钱不是不能收,汪崇阳说的有道理,但你这叫收吗?这叫抢!

汪崇阳直摇头:“错了,不是三千金币,秋水城是小城,我们只收他们八百金币的。”

韶怜景搭在把手上的手指轻叩了下,八百到三千,这里面的猫腻可真不少。

汪崇阳转身向负责账务的长老看去:“孙长老,快把你的账本拿出来给灵尊看看。”

孙长老却是向段念看去,灵尊一向是不问世事,当初段念找上他时,便是这般说服了他,只要灵尊不知晓,便没问题。

而那些城镇的负责人,也早都交代过他们不许透露,这两年也的确没有人将此事捅出,哪成想有这么几个坏事的弟子,惹了那些人的怒了。

段念:“汪老记错了,你说的那是第一年,现在的确是三千金币。”

段念也算反应快,这般承认总比被拆穿好看些,他昂首立在那里:“众弟子的伤亡抚恤,以及在谷中的吃穿用度,修炼所用之各种灵草,灵丹,武器等等等,还有谷中房屋修葺,哪样不需要钱,包括你灵尊大人在谷中所享受的一切,旁的不说,就你那位徒弟一顿之吃食就要十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