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捷才看着棋盘上目前还算平静的棋局:“自弈而已,我是执棋人,想从哪开始都一样。”

周虞渊松开棋子:“自弈多没意思,不能白来, 干脆我陪您把这局下完吧, 刚好棋面上正争锋相对、不分上下。”

周捷才抬眸看他, 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好下的,曾经我就教过你和知远, 只是你们两本事不够, 合起伙来都总是输, 后来就不大愿下了,现在长大了, 倒是又变了。”

“您这是说得下围棋吗?”周虞渊挑眉, 也笑了一声:“不过, 正所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周捷才:“?……”

“说错了, 现在是现在。”周虞渊伸出两根手指,从白子棋盒里夹出一粒:“您黑子先请。”

“那我就再教你们两人最后一次吧,希望不要输得跪地求饶。”周捷才慢慢捻出一粒黑子放下,棋盘上原本焦灼纠缠的局势立刻一变。

周虞渊也跟着放下一粒,笑了笑:“没那么严重。”

玉石做成的棋子互相磨擦着,在实木棋盘上碰撞着,发出极为悦耳的声音。

棋盘渐渐被填满,黑白交错,此消彼长。

十几分钟后。

周虞渊放下最后一粒白子,然后,抬手收起了十几粒黑子,十分熟稔的样子。

“这一局算是结束了吗?”

周捷才看着对比鲜明、白子通赢的棋盘,默然片刻,扔了手里的棋子:“难怪敢大张旗鼓上门来,原来是有了些小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