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盛旸伸出手,慢慢揭开了这一张。

接着,“驚喜”两个龙飞凤舞的巨大字,直接铺满了最后一张纸面。

周虞渊笑了笑:“是惊、喜吧?”

盛旸:“……”

周虞渊真是永远不让人失望。

“这两个字体不是馆阁体了。”盛旸思考了一会,道:“应该是行书?”

周虞渊点头:“嗯,仿的颜真卿。”

闻言,盛旸立刻转头往身后看了看,刚才他看见后面墙上挂着个装裱了的书法作品,那上面似乎就是这种字体。

他本来以为是周虞渊从哪买来装饰的。

现在一看,应该也是他自己写的。

周虞渊看着很是随意自在,但年轻有为,内里其实也当然有一股掩藏傲气。

偌大的家里几乎没有任何挂饰装饰,这里却突兀挂了一幅,但如果是他自己的字,那就实在合情合理不过。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盛旸盯着那那横幅,问:“这是你自己写的?”

周虞渊挑了挑眉:“字的话是,诗是一位我喜欢的诗人写的。”

“哦。”盛旸点点头。

他不是多爱看书的人。

这句诗他上学时好像没在教材里看过,所以并不了解,更不知道作者是谁,但凭他的见识,也觉得确实写得很好。

盛旸认真打量一会,突然说:“我发现书法装裱了挂墙上挺好看的。”

周虞渊挑眉:“所以?”

盛旸目光飘忽,口中却一本正经:“或许,我也可以去哪里买一幅挂在自己家。”

周虞渊轻勾了勾嘴角,点头附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