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破开水面安静前行,清新的水汽不时吹进舱内。

盛旸轻吸一口,身心一派轻松,清冷的脸上露出满足的浅笑。

周虞渊瞥他一眼,笑道:“洗尽铅华,道心明净,人生顿悟?”

盛旸:“……”

这人总是喜欢说奇怪的话。

不过,瞧着窗外澄澈的湖水,远处圣洁的雪山,以及不时划过水面的白色水鸟。

盛旸靠在椅子上暗想,这样的时刻,或许确实可以出一些人生感悟什么的?

他看向对面,周虞渊还在玩着那根在湖边拔的草,不过似乎是在把它编成什么动物模样。

他问:“这是什么?”

周虞渊抬头,翘了翘手上的草:“嗯,学名是披碱草。”

盛旸:“……”

他面无表情道:“我是说你编的是什么?”

“不知道,瞎编的,不过现在确实有点兴趣了,回头就去学学草编,到时候送你一个玩玩。”

周虞渊笑容懒散,但话语里的意思却充满好奇与生机。

盛旸深深看着面前人。

想起这人最初时跟他说过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他讨厌的东西。不仅如此,他还对所有一切保持着认同与爱。

他忍不住再次感叹,这个男人确实该死的迷人。

虽然暂时搞不到手,但是就这么喜欢上也不吃亏。

反正周虞渊这么温柔。

他看着对方手上的草问道:“周虞渊,你好像对植物很了解,很多冷门的植物都认识,也是感兴趣所以特意去学过吗?”

“这倒不是,这也不是一下能学会的。”周虞渊摇头,微笑解释道:“我大学专业是园林,有相关的植物、花卉等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