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战是我叔叔，我父亲……是前任妖王。”

小白坦荡一笑，并未对两人隐瞒自己的身份。

既然是前任，那就是已经死了。

怪不得他说，他和妖王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对不起……”

凌云愧疚道歉，他不该探人隐私，让对方想起这些伤心事。

“不用道歉，这是整个妖界都知道的事，算不上什么隐秘。我父亲和我叔叔，是非常罕见的双头蛇。

这在皇族里，是不详的征兆……蛇族长老用秘法将他们分开，本该杀死代表不详的黑蛇，但我皇祖母很怜爱我叔叔，在她的请求下，我叔叔才得以活下来。

作为下一任诸君，不能有任何丑闻影响他的威信，叔叔虽然活下来了，却不能见光。

外界只知我父亲江远，并不知他还有个弟弟江战，他们本是一体，模样自然一模一样。

那之后，我父亲在明，叔叔在暗，两人齐心协力稳住了蛇族在妖族的地位，那之后蛇族和狐族联姻，很快就有了我。

不管是人还是妖，欲望都是无穷无尽的，谁又甘心，一辈子做见不得光的影子呢……

我能理解我叔叔的想法，却不能原谅他因为憎恨我父亲而造反。

我父母又有什么错呢……”

小白语气平淡讲诉着父辈的过往，他看似完全不在乎，可眼中的落寞却骗不了人。

这让卫淮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法缘。

他又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就一定要杀死他证道呢？

或许，错的不是他们，而是……这个世道吧。

“阿弥陀佛，施主不用太过伤心，孽缘……也是缘。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今日的执着，会造成明日的后悔，不如放下。”

卫淮双手合十作揖，劝慰道。

“拿起或者放下，选择权从来就不在我身上啊……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