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设计了这一切的人，就是江昱谨！

怪不得皇上会中毒死亡，恐怕江昱谨早就知道马芸昭会下毒，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事态发展而已。

所以说，真正造反的人，并不是马家，而是……九千岁！

而他们袁家，竟是成为了……帮凶？！

“一朝天子一朝臣，袁将军懂杂家的意思吗？”

知道自己的真面目被袁桓察觉到了的江昱谨并未慌乱，他露出一抹深意的笑，语带威胁问道。

如今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要做乱臣贼子还是要做开国大功臣，全看他自己选择。

他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早在他决定救静儿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袁桓苦笑一声，跪在地上郑重说道：“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江昱谨将卫淮的虎符交给了袁桓：“袁将军，皇上将虎符暂时借你，京城之事想来马子杭已经透过书信告知了马茂。

你需要做的，就是在马茂集结人马造反前赶到西北，拿出虎符阻止这场叛乱，并且亲自捉拿反贼马茂！”

“臣，领旨！”

袁桓恭敬接过虎符回答。

“唯公公会带你去将想见的人，做出决定后告诉杂家，退下吧。”

知道他在离开前肯定会安排好胡静，江昱谨让唯公公带着他离开。

而梓舒虽然伺候过人，但他即将伺候的是皇上的龙体，还有许多规矩要学，也很快离开去学规矩。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江昱谨看着眼中溢满不安的卫淮，轻轻喟叹一声，将他抱起。

“我们去哪？九千岁……”

小卫淮蹙着鼻子好奇询问。

江昱谨身上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因为天冷，鲜血并未干涸，此刻他身上黏腻腻的。

“浴池，奴才每次双手沾上鲜血，都会前往浴池梳洗，算是……一种自我救赎吧。”

江昱谨沉吟了片刻，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说道。

卫淮不喜欢他这样自我厌弃的笑，他紧咬着下唇，轻声问道：“不杀人，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