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羽飞奔上前,搂住两人,三人不顾形象地抱头痛哭了一场。
直至篱笆墙外来了好些人看,陆齐铭才放开两个好友,引着人往堂屋走。
“你与叶舟先好好聊聊,我带叶翰去取咱们路上买的礼。”廖飞羽有些不好意思,胡乱擦干净脸上泪珠后,忙寻了借口先离开。
两人一走,陆母也忙不迭去厨房泡茶,堂屋里只剩下盛叶舟和陆齐铭。
“这些年……过得可好。”
明知过得不会好,盛叶舟却偏偏如此问,问完才觉得自己失言,有些忐忑地瞟了陆齐铭两眼。
陆齐铭倒是坦荡,大马金刀地往板凳上一坐,豪迈道:“比起以往肯定不好,但比起许多流放之人,过得还算不错。”
“那就好。”
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感慨,盛叶舟抹了把有此刺疼的脸,淡淡笑了起来。
两人同时转头,相视而笑,各自都觉得对方变化很大。
陆齐铭渐渐讲起这几年的生活,盛叶舟静静地听着。
这个故土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是流放而来,像是陆齐铭家这般适应下来努力改变生活的有,也有大把破罐子破摔的人。
例如陆家大房便是如此。
好在他们流放前就已分家,如今这家由陆齐铭说了算,那边也不敢来找麻烦,日子过得也算可以。
“我在军中跟随许校尉办事,如今也算小有身份,不管是在军中还是村里,都没人敢主动招惹我。”
提及此,陆齐铭神情有些落寞,半点喜悦之情都没有。
他不说,盛叶舟也知原因。
科考入仕近在眼前被毁,他却只能依靠他人之势保自己和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