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与盛叶舟每日下午几乎都在藏书阁中看书, 比起沉新院有多少生员,他们更熟悉书楼里有多少本书。
盛叶舟赞同。
二人感慨之际,一个人影步履蹒跚地从大门内挪动而来。
他怀里抱着两床被子,背上还压着个比他矮不了多少的书箱,只能透过被子一角勉强看到其眉眼。
“盛兄。”
“郑兄。”盛叶舟认出此人, 赫然便是当日鹿鸣宴与他一同埋头苦吃的郑柏瑜。
连忙上前帮着扶了扶摇摇欲坠的枕头, 盛叶舟就算看出其目的还是顺道问了句:“你这是要回乡?”
“正是。”郑柏瑜笑得憨厚。
两人分属不用院, 平日里也很少打交道,见他大包小包艰辛无比, 盛叶舟便提出帮忙将人送到车马驿站乘车。
郑柏瑜当然推辞,直到廖飞羽笑着打趣就当是盛叶舟还恩,这才勉强同意下来。
两人从郑柏瑜怀中分担了些物件儿过去,好在都是些被褥以及衣裳,抱着倒也省力。
三人这才有闲工夫边走边聊。
“你们要出门去游学?”
听廖飞羽说起不日便出行的打算,郑柏瑜有些惊诧,眸中更盛满了羡慕之色。
“郑兄若是有打算,可与我二人同行。”不料,盛叶舟突然开口邀请,说罢就笑呵呵地看着他。
“正是正是,人多才热闹。”廖飞羽挤眉弄眼地撞了撞盛叶舟的肩:“我认识叶舟十几年,早无甚可聊的了。”
出门在外,人多些便意味着更加安全,盛叶舟原本就不打算带府中侍卫同行,如此邀请些志同道合的人共同出发也不失为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