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叶舟见他还知晓要压低声音说话,还算有点脑子,干脆点了点自己胸口道:“我们几个在哪进学?”
“府学啊!”
“府学学正是谁?”
“荆府……荆府丞。”
盛叶舟给他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而后专注看向府衙大堂。
荆州好歹是府学学正,作为名义上他的门生,几人若是此时站出去,明日这府学也不必再去,趁早收拾收拾另寻书院。
宋盛就不同了,这位主儿跟荆州毫无交集,适时站出去当个靠山啥的只是抬抬腿的事。
宋盛大踏步走进公堂,冲堂上正襟危坐的荆州拱了拱手,报上身份,并且表示方才在街上听人喊冤,特意来此瞧瞧庭审,就想看看真正的坏人可否得到惩罚。
荆州面上神色不愉,但也寻不出不得旁听的规矩,无奈之下只得唤了衙役直接升堂。
曾经的原告当场翻供,只死咬是耿瑞威逼他们诬告蔡父,而后还爆出其贿银是耿瑞去当铺当了不少县学所发笔墨才凑出的五十两。
县学每月会给生员发刚一些笔墨,但想要当出五十两的高价,数额定要相当巨大,只需去当铺稍作调查便立即知晓。
当然蔡姓这家人并不知耿瑞当笔墨之事,盛叶舟在调查中查出后将此事一并算在其中,借以增加口供的真实性。
围观的书生哗然,有人冲着公堂大发疑问。
耿瑞是否偷盗了同窗的笔墨拿去当,否则怎可能一口气拿出如此多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