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好友,廖飞羽撇撇嘴,不忿地拽了把身旁野草嘟囔道:“算甚好友,除了咱们没一个帮忙,就是今日送行都不出现!”
自陆家出事后,曾经共同在启明书院进进出出的六个好友只两人从头到尾都在帮忙。
穆志为被符辺送回祖宅地读书,恐怕到今日都还不知陆齐铭出事。
让廖飞羽不满的是剩下那两人。
盛叶舟皱了皱眉却没阻止好友的埋怨,在他看来,这两人在此事上确实叫人失望。
蔡杨比他们早两年参加县试,名次虽不佳,但也于当年一举夺得了秀才之名。
至此之后他便在山阳县县学内求学,陆齐铭出事的弟二个月盛叶舟便给他写了信,但回信中只推脱学业繁忙无修沐。
说得好听是修沐自会前来,但今日人已起解,还是没见到蔡杨身影。
其实收到回信之日,盛叶舟就明了蔡杨故意回避之意,此后便再没回信过。
作为普通人,担心因此受到牵连无可厚非,就是其趁机提出绝交之意也没人能说三道四。
蔡杨有他的选择……不能袖手旁观的盛叶舟亦是。
至于甘禾渊,思及他心底复杂得只余一声哀叹。
随着年纪长大,人或多或少都会改变,主动成熟亦或是被动成长都将是人生必不可少的阶段。
身旁有太子这尊大佛在头顶,甘禾渊被迫一步步长进,稍不注意身后便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