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书生气愤填膺,纷纷指责那些工匠良心都被狗吃了。
盛叶舟微微皱了皱眉心中不悦,区区几个匠人,又如何能左右事关官府主持修建的堤坝。
……不过只是几个替罪羊而已。
高谈阔论的几个童生犹觉不满,从讨论堤坝竟渐渐转变成了贬低地位不如他们的工匠。
士农工商的阶级之分在几人口中变得很是清晰,全宁成国的工匠都被他们说成了利欲熏心之辈。
廖飞羽从喉中发出长长一声冷哼,双眸不屑地上下打量着那群自以为高贵的童生。
几人穿着绸衣,一个个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真以为穿上好袍子就是老爷了?”
廖飞羽讽刺的声音不小,说完就抱臂看向那几人,盛叶舟也往那边看去,笑得若有所思:“我倒是听闻咱们工部尚书张大人就已匠人自居,就是不知原来竟会被人如此辱骂。”
“就是,没有匠人,咱们今日怕是要在山洞中科考,吃饭得用手,这不是放下碗就骂娘吗!”廖飞羽又接。
盛叶舟笑着望向那几人,目光划过其中一人考篮时又接了句:“可不是吗!这临潭墨可是临墨大师之作,制墨的大师不也是匠人。”
此话一出,刚才还放言高论的其中一人下意识将考篮往身后移了几分。
那人考篮上用来压着帕子的赫然就是快劣质临潭墨锭。
盛叶舟两人这么一说,周围焦急忐忑等待开考的童生们迅速被吸引了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