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中石凳坐下,盛叶舟瞟了眼好友,不咸不淡地开口。
“后悔莫及。”陆齐铭老实挠头。
下来后他将考题全部默写给父亲瞧过,作答无误,只可能是在字上出了岔子。
当时冷得僵硬的手自以为没甚差别,现下看来还是受到了不小影响。
“才第一场还不晚,回府好好准备下一场。”廖飞羽随意安慰道。
若陆齐铭真因这件事一蹶不振,接下来几场也不必去了,他深信好友不会如此脆弱。
陆齐铭果然没那么怯懦,摩挲着下巴连连点头:“我是得在衣裳上下点功夫。”
此时临时抱佛脚明显已晚,只有在保暖衣裳上动动脑子,下一场争取不会受寒冷影响。
盛叶舟收回眸光,这才问起二人前来的目的。
不与家人分享喜悦,反倒是冲到盛府来,肯定是有急事要说。
“我们在街上看上甘禾渊和太子了……”廖飞羽正色道。
从没听说过会私自出宫的太子竟出现在南康这个小小县城本就匪夷所思,现在又加上个甘禾渊,此事无论如何来看都有些不寻常。
哪知盛叶舟听罢,心底幽幽长叹口气,只轻轻点头表示知晓了。
人都会变,经历榆木坡几年的生活,他们三个少爷都学会了做饭洗衣放牛,深处宫中的甘禾渊又怎么会一如既往的单纯。
从信中报喜不报忧开始,盛叶舟就知当初那个只知道吃喝玩耍的孩子成长比他还要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