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府的尚书府眼下就盛建安一个长辈因政务不得回南康县。
安排好饭食,柳氏才走到中堂就见二房夫妻已到,观二人面上倦色,想必昨夜也是整夜辗转难眠。
见到柳氏,盛建宗忧心无比地起身看向厅外天色道:“我专门寻衙门好友问过,考生不得穿大氅棉衣入内,连炭炉都不得携带。”
未防作弊,考生只得着单衣入贡院,且因县试不用过夜,未避免失火之危连炭火得不携带入内。
“若不是舟儿这几年身子骨越发康健,今日这县试说甚我也不会让他去考。”柳氏皱眉应道。
就因这连日不断的小雨,使得众人都心中忐忑不已。
“求老天爷快些收去雨水,保佑舟儿能平安中榜童生。”符氏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虔诚许愿,柳氏甚至听到她喃喃自语念着只需考试当日暖和就成。
“笔墨纸砚父亲可都准备妥当了?若是没备儿子这就去备。”盛建宗又不放心地问了遍。
“你父亲都已准备妥当。”
“不行,我得再去看看。”
盛建宗整个人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仿佛今日入考场之人是他似的,转来转去就是寻不到安心之地。
刚抬腿打算往前厅去,抬眸就见盛叶舟打着哈欠正往中堂而来,一袭和平日没甚区别的牙白色袍子,在纷纷雨幕中显得特别单薄。
“你怎么的才穿一件衣裳。”步子一转,盛建宗人已向着儿子而去,边走边将身后服侍的人一通呵斥:“没看下雨了,怎也不知给少爷打伞。”
“爹,就这几步路,打伞作甚?”盛叶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