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咱们还是听老师的吧。”廖飞羽咽下口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陆齐铭就直接得多,看看紧闭房门又看看盛叶舟,干脆道:“老师还是住在盛府比较妥当,我们这两个弟子不用每日出现在面前,说不定更有利于老师恢复。”
他只想着亲自服侍,竟会忘记了老师的脾气。
整个榆木坡,只有盛叶舟才受得了老师比变天还快的变脸。
他与廖飞羽吓得瑟瑟发抖之时,也只有盛叶舟敢沉声讲道理,每每都像是及时雨似的能浇熄老师莫名其妙窜起来的怒火。
有如此“及时雨”在,他们凑上去作甚。
“陆齐铭说得太对了,还是盛府最为合适。”廖飞羽连连点头,说着小心地瞟了眼房门:“老师让我们三人明年县试下场,不管留在谁家,总归在安义府不是。”
陆齐铭与盛叶舟同时疑惑不已。
廖飞羽连往后缩,一脸惊恐:“别看我,我也是方才得知,而且此事是老师与咱们三府长辈共同商议。”
盛叶舟这才记起,昨日早晨老师离家之时也说了回来有话要说。
难道就是说县试之事?
“你们二人年岁不小,是该下场试试,如若不然成婚前连个功名都没有。”盛叶舟着重看向陆齐铭。
他在几人中年岁最长,翻过年已十七岁半,放到平常人家早可以议亲成婚了。
陆齐铭杵着下巴,极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提起成婚之事就心烦,如此还不如待在榆木坡自在。”
“若是能如先生般一辈子不成婚就好了。”廖飞羽怏怏不乐地望向盛叶舟:“长子既要顶门立户,还要负担起延绵子嗣之责,半分都由不得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