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禺山横了次子一眼,却无法张口呵斥,只得轻咳两声当没听到般背过身去:“你们父子说上两句吧。”
望着祖父上车,盛叶舟笑眯眯地抬起双手合拢。
要钱!
“为父现在身上就这些银票,等回府之后再派人给你送。”盛建宗干脆将荷包塞给盛叶舟,想着想着还觉不够,又将发髻之上的玉簪拔下一股脑塞过去:“若是钱不够花,就将玉簪子当了,兴许还能换个百两。”
盛叶舟哭笑不得,拿了荷包将簪子还回去:“爹,罗平县与安义府又不是相隔千里,若是没银子花儿子会给您写信。”
“哎——”
盛建宗狠叹口气,最后才在盛叶舟半推半搀之下进入马车。
目送两位依依不舍的长辈与哭哭啼啼的张刘走远,盛叶舟也跟着重重叹口气。
“走吧。”
两个真小孩哭得双眸通红,还是盛叶舟出声带头折返赵宅,他们才一步三回头地跟上。
赵宅门口,赵衍头戴斗笠,坐在牛车之上。
“为师上城寻个木匠,你们收拾好屋子就去做饭吧。”赵衍温声道,许是想起几个少年刚离开长辈心中难受,说话时终于不再是那副冷淡的语气。
鞭子扬起,轻轻一抽牛背,老牛迈开四蹄朝前,只留下四个少年大眼瞪小眼地留在门口不知所措。
“接下来……咱们如何是好?”
三双眸子目送老师走远,廖飞羽挠着脸,又是看向盛叶舟。
“选屋子吧,先将衣物收拾收拾。”盛叶舟叹气转身,说着步子突然一停,左右看看好友:“你们说,这牛不是老师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