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梯下,站着两人。
今日及笄礼的嫡长孙女乃是二房之女,满脸堆笑迎接四方来客的主要是二房老爷宋和忠
而一袭湖蓝色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的安国公世子宋和义贵气逼人,意气风发地立于门前,只是冲宾客们微微点头笑着,并没有半分迎合之意。
直到他见到盛禺山,脸上神色才忽地一变,面上清冷之色如冰雪融化,漾开个略带着些傻气的笑容。
一笑起来,浑身傻气好似……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太傅,您可让学生一番好等。”
宋和义少年就入宫陪读,与当今圣上同听盛禺山授课,虽没正式拜师,毕竟教授多年称一句老师也绰绰有余。
听话里的意思,宋和义是专门在此处等候盛府一行。
“已为人父多年,怎的还如此毛毛躁躁。”盛禺山温声笑道,倒是半点没瞧出教训的意思。
“在太傅面前,学生何须长大。”
宋和义笑得爽朗,引得不少宾客回头观望,其中就有好几张或熟悉或不想看见的脸。
盛叶雲搂着盛叶翰的身子一僵,眸光逃避似的从大门前躲开,虚虚望着祖父与宋和义说笑。
从相反方向来的人中,就有已嫁为人妇的陆二小姐。
当年她与兄长之事在郭祭酒与廖山长极力阻止下只在小范围的圈子内传开,大部分权贵是在几个月后才从各种小道消息中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