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甘禾渊三人外,剩下五人今早匆匆见过一面,盛叶舟还无法全部将人名与长相对上。
不过, 其中有一人盛叶舟当时就留下了深刻印象。
陆齐铭!
初听这个姓氏, 盛叶舟就立即想到刚被他摆了道的陆府。
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巧合,这个陆齐铭还真是陆府大房的次子,果真是被他摆了道的陆家孩子。
想着此人,盛叶舟抬头看向书案前那个奋笔疾书的清秀男孩。
一身藕色袍子, 发髻之上插着支细碎桃花模样的簪子。
若说廖飞羽只是声音娇柔的话,这陆齐铭从长相到装扮都透出股女气,离得这么远盛叶舟都能闻到他身上飘来股子淡淡的香气。
但让人颇为意外的是此人声调竟异常粗狂,嗓子像是风沙刮过似的沙哑暗沉。
早上向傅先生问礼时抱拳的动作也挥得虎虎生威,根本没半分娇柔之感。
无论前世还是这世, 盛叶舟都从未见过如此有分裂感的人。
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就在胡思乱想中, 傅卓云手执戒尺, 领着两个老者步履缓慢地走入学堂。
咔——咔——咔——
戒尺轻敲三声,学生们全部停下写字抬头看向堂上先生。
“写上名字后将默写纸张放到桌上就好。”傅卓云扫过空空荡荡的课室, 洪亮的嗓音好似有些回音,他神色微有那么一顿,而后渐渐缓和了神色:“这两位是老夫请来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