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兄弟姊妹一多,争宠陷害之事比比皆是,就连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心思都如此狠毒。
“我倒觉得你娘挺欢喜现在的日子。”
忍着胸口的疼,盛叶舟俯下身,伸手捻起蔡杨袍子的袖口:“这可都是你娘一针一线缝制,若不是心甘情愿,针脚怎会如此绵密。”
就算心思通透,蔡杨也终究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平日里总听蔡父念叨,自然便将所见一切自我合理化了。
现在经由盛叶舟一提醒,他脑中瞬间回忆起许多琐事,一时觉得爹好似也没明白过娘。
娘从未抱怨过日子苦,反是将家中操持得井井有条,村里谁不说一声蔡家有福气,娶得儿媳好生能干。
若是心中不愿,怎会拼尽全力如此。
“等日后考个状元,你娘就是蔡府老夫人,那时看谁还敢欺负她。”盛叶舟笑着安慰:“届时再给你娘挣个诰命,吴家继母见着都得请安。”
光是想想蔡杨就觉着心中畅快,清俊的脸上难得露出丝难为情:“廖飞羽说我若是高中,也定是探花。”
“为何?”
“探花郎……俊……俊俏。”蔡杨羞得满脸通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盛叶舟。
盛叶舟莞尔一笑,这熟悉的话简直和盛建宗说得一模一样。
在川庆朝,探花郎听着可比状元郎还要受欢迎似的。
“在哪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