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禺山突然轻笑出声,曲起食指轻敲盛叶舟头顶:“说吧,你小子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盛叶华迷茫抬头,小心瞄着盛叶舟。
“还是祖父聪明,孙儿的小九九都瞒不过您。”盛叶舟笑着先拍马屁,随后才神色一沉,忽然拉起盛叶华的手:“祖父您看。”
十岁少年的手老茧密布,掌心有深浅不一的伤口,露出的一截中衣袖口甚至补了块麻布。
哐——
盛禺山一言不发,神色却极其寒冷,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后眸光看向候在右侧的盛府总管家。
管家一抖,扑通跪下,开口便是求饶:“老太爷饶命,给老奴十个胆子也绝不敢苛待四少爷啊。”
“既不敢,还不说实话!”盛禺山杵着膝盖微微弯腰,眸中冷意让人不寒而栗:“若是敢有半句谎言,就让你好看。”
堂堂侍郎府少爷,竟叫人磋磨得件新衣裳都穿不上,如此丑闻叫盛禺山怒火中烧,也叫他心底终下了决心。
“老奴不敢撒谎。”
掌管盛府所有琐事的管家对内院之事当然是最为清楚不过,盛禺山不用细问他就连忙将所有相关事情说出。
老太爷回祖宅颐养天年后,盛府绝对是盛建安说了算。
但前几年因查抄大批祸害朝廷根基的大小官吏无数,作为吏部左侍郎的盛建宗忙得夜不归宿,不是在抄家路上就是在抓捕逃犯的路上。
大房又没个掌事夫人,盛府内院几乎全由盛雅琴说了算。
二房她奈何不了,于是就将矛头指向了大房的两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