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若是不见了,家就没了。
他不能接受。
“皇上怎么了?”沈若汐又诧异了,这家伙时常如此古怪。
尉迟胥眉目深沉,眼底似有无尽愁绪,但他不会轻易表露,外面春色甚好,沿途是开了花的槐树,一串串雪色槐花,沁人心扉,风拂入马车,让人联想到岁月静好。
坐拥江山时,尉迟胥都不曾这般心安。
但此刻,他无比欢愉,帝王一笑,风流尽显,明明有海王的潜质,偏生是个大情种。
“朕在想,若是喏喏生一个女儿,会不会与你幼时一般无二。”他倒是想念那个小胖墩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见过沈若汐幼时的模样,尉迟胥对她有种独特的情义。
他这人本就沈心凉薄,对谁都没有耐心,唯独对她格外不同。纵使从前被她烦到脑壳炸裂,也还能继续隐忍。
从前的沈若汐就是一个恼人的顽劣孩童。
尉迟胥时常想将她翻过来,狠狠揍一顿屁股。
沈若汐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狗子是真心喜欢她?
她此前绝对不信,如今,愈发开始信了……
程十鸢顺利诞下了西南王府的下一任继承人。
她换回女装之后,再也不想当男人了。她与沈若汐有着类似的心性,只想奉行适合玩乐的宗旨。家国天下交给自己的男人去打理,她们只想坐享其成。
这话听起来委实胸无大志,像扶不起的阿斗。
可若是付诸一切去料理大业,她们也未必会心生欢喜。
退一步说,真正的王者,都不是自己去行动,而是操控着身边人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