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说得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这才放下戒心,慢慢卸了手中的力。

“我没有怪病。”夏溪竹缓缓说道。

“那您为什么突然不出门了呢?”义工接着问道。

夏溪竹沉默地看着天花板上轻轻摇晃的吊灯,看了许久,突然缓缓扭头看向了义工。

不知是秘密憋了太久,还是这么多年都没有痛痛快快地说过话,亦或是他已经能预感到自己寿数将尽,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他突然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您真的愿意说吗?”义工反问道。

夏溪竹看着他,突然笑了,“那我不妨说给你听听。”

说完,拖长了音调,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杀人了。”

义工闻言,愣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您开玩笑的吧。”

然而夏溪竹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

只见他原本混浊的双眼突然泛起了越来越浓重的笑意,虽然笑得慈祥,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看怎么诡异。

“夏,夏先生,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夏溪竹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酒柜旁取了一瓶酒,拿出两个杯子倒上。

一杯自己喝了一口,另一杯端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