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座的许多人以后都不会真正从事这个行业,人类学毕竟是个寂寞的学科。
那些走进这个学科的同学,我希望你们能耐得住清风两袖与田野中时常觉得无人理解的漫长时光。以社会为试验场,用科学的理论剖析与解决中国社会的顽疾。
一个学科可以塑造一个人,甚至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我希望那些走进社会各行业的同学,也同样能保持人类学开放、包容的思想,在生活中运用你们学过的文化相对论,去体悟、和尊重每一个文化。”
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舒瑾城微微鞠躬,走下讲台。
有一个大胆的学生问道:“老师,他们都说你得罪了沃……得罪了人,以后可能不能来教我们了,是真的吗?”
此言一出,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舒瑾城身上。
她要离开的身影一顿,转过身看想与自己相处了近一个学期的学生们,坦然道:“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但不管我在不在,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地学习,不辜负我们这一学期一起的努力。”
走出了教学楼,大哥已经在槐树下等她了,王景却不见踪影。
舒瑜川表情有些复杂,看不出刚刚和王景究竟谈了些什么,见舒瑾城出来,他道:“王景有事先走了。我们兄妹两在校园里散散步吧。”
舒瑾城点头。
两人一边走,舒瑜川道:“从王景那里,我才知道你在木喀都经历了多少危险,这些年又过得多么不易。”
“王景他乱说的,木喀很安全,我没有危险。” 舒瑾城还没说完,舒瑜川便拍拍她的手背,道:“别否认,瑾城,让大哥讲讲心里话吧。”
舒瑾城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