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轻咳一声,眸光幽暗,转身走了。
待卧室的门被拉上,卧室瞬间恢复了静谧。
舒瑾城才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多快,脸仿佛被火烧过一般,腾起两朵红云。也不知道怎么的,和赤松,不,和王景在一起总是能发生那么多尴尬事。
她心有余悸地用手捏住浴袍领口,单手从衣箱里捡选出一件驼绒底的长衫,待确保布料从脖子罩到了脚背,一点多余的都没露出来,才松了一口气,推门而出。
起坐间里一直闲置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除了王景说的那些菜外,另有一砂锅鲜口蘑炖鸡汤,嫩白的鸡肉半露在玉色的热汤中,散发出令人咽口水的鲜香。
王景坐在沙发上,似已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见舒瑾城径直往饭桌走,道:“过来,先擦过药再上桌。”
舒瑾城眼睛看着饭菜道:“不用了,这点伤明天谁也看不出来,何必那么麻烦。” 还是先吃饭要紧。
王景没动,一双眼睛不由分说地望着她的脸,舒瑾城道:“真的不必。” 可摄于王景的气势,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沙发旁,坐下。
王景将药瓶扭开,将红色的药水涂在自己的指腹。
“我自己来吧。” 舒瑾城望着他染红了的修长手指很不自在。毕竟刚刚两人才那样近距离地接触过。
王景却道:“这药需要按揉,不是随便乱涂的。我有经验,你若不好意思,便闭上眼睛。”
“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舒瑾城嘴硬,但看着王景的手指靠近自己的脸颊,还是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睛。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感官却更加灵敏。
那药油先是在受伤的皮肤上散发出清凉,然后又在指尖的搓揉下变热起来。因长期握枪,王景连指腹都生有一层厚茧,粗糙的茧在她本就薄嫩的面皮上来回摩挲,触感格外清晰。有些热,又很痒。
舒瑾城不自觉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