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舒瑾城第一次握住王景的手,但那时候两人的手都有温度。现在不过是一只手套叠在另一只手套上,虚假的可笑。
舒瑾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将手放上去,王景握住舒瑾城,将她拉起,另一只手已虚扶住她的腰。
他的动作太干脆利落,两人的姿态也优雅标准,宴会厅里响起了小小的惊叹声。
欢快悠扬的舞曲奏响,王景与舒瑾城一同来至宴会厅中央。
跳舞如同男女间的博弈,虽由男士引导舞步,但女士若完全柔顺遵从,就不过是男士手掌中的玩物了。
舒瑾城自然不会如此,她与王景势均力敌,你进我退,配合得极其默契,也极有张力。
如果舞曲织成一张可见的巨网,他们也准确地踏在每一个缝隙中。
裙摆的钉珠与薄片如一片闪耀的银河,在深色军装的左右翻动。王景的军装扣至喉结下方,炽热的目光却从她的眼睛轻轻滑倒她的耳垂、脖颈、锁骨。极致的禁欲与极致的璀璨相辉映,竟是让人而红心热的性感。
“看样子都督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下次也要好好注意,别不小心又把自己砍伤了。” 舒瑾城一个转身,让自己避开王景的目光,嘲讽道。
王景也转身,视觉上就像他领着舒瑾城转了一个圈,目光仍落在她的眼睛上:“瑾城,我会解释这一切。”
“不,我该谢谢都督的用心。没有都督,我这木喀研究可怎么能成功呢?” 舒瑾城指尖轻轻捏住王景的肩膀,扬唇轻笑:“可都督不该骗我,更没必要编造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