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 她双手交叠轻声道。
“什么?” 赤松问。
“我刚才是睡着了。” 舒瑾城强调一遍。
“……好。” 赤松平躺着,没有反驳。
一瞬间舒瑾城心里竟有些酸涩,可她说不明白是为什么,只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试图将今晚的一切又再次沉入心灵的海洋。
不知过了多久,她真得睡着了。
方才一动不动地赤松却翻过身,用一只手臂枕着头,看了她很久很久。
第二天起床,他们两个的氛围非但没有变得更奇怪,反而又和从前差不多了。
到了霍塘的城墙外,舒瑾城将自己的羟刀递给赤松,道:“我还欠你一把刀,这把你先拿着,到时候再换回来。”
赤松接过那把在市场上买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刀,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将刀仔细别在腰间,他从袍子里解下那把总是随身携带的勃朗宁1903,不容拒绝地递给舒瑾城。
奇怪,那天他们很平常地告了别,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她甚至没等到赤松的身影消失,就转身进了霍塘城。
好像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什么事,却都没有戳破。
或许是那个晚上的缘故,再回忆和赤松在一起最后几天的事情,都朦胧如披上了一层梦境般的轻纱。
……
舒瑾城将新配好的羟刀拿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