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抽搐着从半空摔落,莹绿色的眼睛像两颗无生气的玻璃球。舒瑾城的手甚至能感觉到它蓬松而粗糙的毛发。
黑马前蹄落地,赤松从背后掌握了缰绳,控制住几乎发狂的马匹。
舒瑾城被牢牢固定在赤松的臂弯间,她举起手一擦,脸上手背全是粘稠的狼血。
“没事了,没事了。” 一只干燥的手掌覆盖在她的眼睛上,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令人心安的味道。
舒瑾城这才浑身一松,几乎脱力的靠在了赤松的怀里。
黑马慢了下来,走得很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条蜿蜒如银带的小河出现在视线中,赤松才道:“我们下来休息。”
舒瑾城尝试了一下,大腿却酸软无力。
“我可能自己下不来了。” 她露出一个僵硬而疲惫的笑。
“很正常。” 赤松弯下腰,半扶半背着将舒瑾城放在了草地上。
“我去河边洗洗脸。” 舒瑾城道。
“我扶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