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雪踩住的岩石终于再也承受不了它的重量,断裂成两块。
白雪在舒瑾城的眼前骤然跌落悬崖,它凄厉的哀鸣在山壁间回荡,让赤松的黑马也不禁一起长嘶起来。舒瑾城趔趄地爬起来往下看,却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哪里有白雪的身影?
只有手掌上被缰绳磨出的红印还在。
赤松冷静地掷出羟刀,将缰绳割断,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开始微微发抖。
见舒瑾城怔怔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才面无表情的站起,将黑色羊皮羟袍上的浮雪拍去。
可他心里却如同被沸水煮过一般,是后怕、庆幸和愤怒交织的情感。
舒瑾城,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是玉崩山,是行差踏错一步就会丧命的鬼门关,她怎么能因为一只畜生,就将自己置于险地。
赤松的眼睛里蕴出风暴,但又生生按捺住了。
她的眼角微红,情绪很不好,有什么话也不该在这里说。再等等,等到了安全的地带,一定要让她明白高原上的生存规矩。
赤松沉声道:“你贴着岩壁过来,跟在我的身后。”
舒瑾城没有回答,默默地照做了。
来到赤松身边,见他挂在腰间的华丽羟刀已经只剩刀鞘,舒瑾城垂下眼睛。
“抓着我的衣服,不要再自作主张了。” 赤松的声音冷得像冰。
舒瑾城用手揪住他的腰带,没有说话。
“你……走吧。” 赤松无声地叹了口气,纵有千般话语,也只是化为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