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又纳了第十七个姨娘?” 王景闲闲地问。
陈副官以为王景要训斥他,赧然道:“是刚刚娶了这么个小婆娘,还污了司令的耳朵。您也知道,这么些年我就这点爱好。”
“你年纪也不小了,悠着点。” 王景罕见地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属下私生活的关心,又道:“自己去管家那领银子,老树开新花,得多补补。”
“谢谢司令!” 陈副官得了司令的赏,欢喜地脚底一溜烟走了。
等陈副官的彻底消失在眼前,王景才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起和舒瑾城在高原上日夜相对的日子。瑾城,再等等,我就要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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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城穿一身月白色长袍,戴一顶黑色呢帽往热闹的秦淮河畔走去。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见识下金陵城的另一面。平民老百姓生机勃勃的那一面。
租了条小舟,躺在藤椅上顺着青黑色的秦淮河往前飘,鼻子里是河水的腥臭味,岸边的民房里都是打麻将牌的声音,倒真是把诗情画意破坏的差不多了。
舒瑾城将从杂货店买的品海牌香烟掏出来,纤细的手指抽出一根闲闲夹在手里,却并没有抽。
她与张泽园结婚后染上了严重的烟瘾,在伦敦得了痨病后又早已经戒掉了。
是有些乱花钱了,但谁叫金陵教会大学预支三个月薪水,每个月400元呢?
她只是有些烦乱。没来由的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