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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回答,他似乎痛昏过去了。

舒瑾城等了两秒,将早已准备好的纱布一圈一圈、紧紧地缠绕在男人受伤的腿上,直到血迹完全渗透不出来为止。

舒瑾城紧盯着男人被血污模糊的脸和大腿,扭头问唐处元:“唐队长,你能把水壶借给我吗?”

何为真来何为妄

何为真来何为妄

“可以。” 唐处元很快便将自己的行军水壶取下来递给舒瑾城。

舒瑾城用水稍微清洁了一下男人右腿的血污,然后将他的头稍微抬起来,替他将脸上的血渍抹去。

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不同于张泽园风度翩翩的斯文公子模样,他的五官是凌厉而深邃的,隆起的眉骨和微陷的眼眶让他带有盎格鲁-萨克逊人种天然的阴郁。冰冷湿润的白纱一路从他高耸的鼻梁移到薄而直的唇,当一抹鲜红拭去后,他紧抿的双唇没有半点血色。

舒瑾城没管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样,经过前世的事情,再好的样貌在她这里也只是一副皮囊。她一心想的是清洁,于是把头凑得更近,专注地擦男子泛着青色的下颌上顽固的血渍。

忽然,男人的喉结微动,舒瑾城愣了一愣,一抬眸,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已经在看着自己了。

“你醒了?” 舒瑾城没料到他会突然醒过来,随即发现自己离他太近,不动声色地直起身。解释道:“我们是好人,是来帮你的。”

说完忽然想起可能他听不懂汉语,便想用羟语翻译,可男人已经动了动唇,声音喑哑,却是标准的汉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