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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殷正从北司随身背着的小书包里掏黄纸——之前处理刘威强被转嫁病祸一案时买的彩色卡纸,出门前收拾东西时崔殷顺手扔进了小书包里。听见他的话之后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人是死了又不是变异了,怎么可能死了就改变物种?”

“人生前死后,不过是有没有肉身的差别。”

没有剪刀,崔殷干脆就信马由缰撕了两个顶着不规则形状的大脑袋,四肢扭曲的纸人。

勾魂笔给每个小纸人脑袋画上个老丁头。

原本歪歪斜斜躺在桌面上的纸人被点睛后散出一股无形却磅礴的气场,八根胡乱撕出来的纸手脚扑腾两下,晃晃悠悠飘在了半空中。

“把地下关着的两个厉鬼带过来。”崔殷给两个长相寒碜的纸人下了命令。

纸人手挽手鞠了一躬,薄薄的纸片身体划出一个标准的九十度。

不过三五分钟,两个纸人去而复返,原本黄纸撕出的身体此时被染成了浓重污浊的黑红色。

“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的吗?”崔殷例行公事地问了一遍被束缚在纸人身体里的两个厉鬼。

蛊惑院长的厉鬼冷哼一声,“不过是棋差一招罢了,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记者和那四个该死的崽子,我们两个早就打破那个该死的封印了!”

他身边的厉鬼也不服气地嚷嚷,“大哥说得对!都怪他们!”

“最后一场火果然是秦十六他们四个放的?”崔殷目光在呆呆愣愣绕着蓝氧腿边老鹰捉小鸡的四个黑影身上来回一圈。

真相并不复杂。

继任的孤儿院院长同样在两个厉鬼的蛊惑下每月献祭,不过他的动作更隐蔽,最初的祭品甚至并不选择孤儿院的孩子们——他将视线转向了附近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