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能改了习性尊重她一个月,但社会结构下的贵族们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抹消不掉的。世人对女子皆严苛,简清不能赌,不如干脆不要有开始。

“阿简!”张婉闻言抽了口气,看到两人相对而立,眉梢都不曾动一下的模样,还是捂着嘴退开。

面对这样冒犯的话,楚斐却笑起来,温声道,“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时间长短不能代表什么。兄长也不指望我什么,华阳王妃你不愿做,那简掌柜的夫君之位,可愿意为我留着?”

一说嫁娶,二说入赘,谁能想象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阳王能说出这样无赖的话。

简清一扯张婉,匆匆走过楚斐身边,“我考虑考虑。”

说是考虑,但直到简清坐上回凤溪城的大船,也不曾给出个明确答案。

耍着赖皮蹭上船的贺全拎着食盒进了船舱,对正在给简清背书的简澈一扬手,“小东家,指名送你的糕点。”

简澈脸垮下来,“不要!”

贺全乐了,“不要我就吃完,诶呀,这茶糕不知道怎么做的,真香。”

简清警告地看他一眼,简澈气鼓鼓地拉着阿姐转了个方向,连看都不许看那盒同船的华阳王派人送来的糕点。

贺全见逗不到小孩,悻悻把盒子盖上,“简掌柜,下船之后你要不要跟我去迎仙楼?”

他的来历已经在上船前解释清楚,就等着简清点头放他进简氏酒楼。谁晓得听说他师承之后,之前还让他介绍师兄弟来做工的简清改了口风,要他去问问师父再做决定。

要贺全说,肃亲王倒了,师父无处可去,不来简家能来哪里?简掌柜什么都好,就是太谨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