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已早早递了消息进衙门,府兵有些不耐烦的传唤声在一旁响起,“简澈与简氏女何在?”

等看到二人一身重孝,年轻兵卒的脸庞突然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抱、抱歉。”

简清垂首轻声道谢,跨过高槛步入府衙,不用回头,光是听四下不时响起的议论声,就能猜到人们都在想些什么。

同情弱者是人性,而人情分、同情牌,在这个儒学以德治、人治断案的时代,向来无往而不利。

简清抬头,对上高案后正襟危坐的知府眼神,雍淮支着头,饶有兴味地看她一眼,才道,“堂下何人?”

“回大人。民女简氏阿清,与幼弟简澈,今于府衙状告酒楼雇工方一品盗窃家传菜谱,害死我父,并一仆事二主转投迎仙楼,还请大人明断。”

雍淮道,“可有证据?”

简清跪在地上,答道,“物证有雇工契书为证,人证有酒楼其余雇工、问诊郎中为证,大人传方一品上堂,一问便知。”

“既然如此,来人,传方一品上堂。”

方一品来得不快。

简清姐弟二人跪在堂中一侧,听雍淮问审其他案子,等案子断得清楚明白了,来对簿公堂的苦主恶人眼神不住地往一侧的简家姐弟身上瞟,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不知多大的一场好戏。

看戏归看戏,简清始终安静等待着,只是谁都没想到,和方一品一同到来的除了他如今主家迎仙楼的一个管事,还有华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