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徽对着左阁老惊喜的表情摇摇头,缓缓道,“孤愧对此子,愧对他的母亲,意将他立为嫡子,他的母亲若是愿意,太子妃之位也将奉上。若不愿,此子也必为嫡子。”
闻言,左阁老的神色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
嫡子,还是前面几年养在宫外没名没分的嫡长子,是有些不合规矩。
“选秀选出家世清白的太子妃,殿下可以将皇孙记在其名下,如此可为嫡子。至于那位娘子,未必许以太子妃之位,可提拔其家人厚待之。”
“吾子生母,乃南疆沐氏的郡主。”庄徽顿了顿,静静开口。
日中过后,平帝连带着淑妃省亲的辇轿回到了皇宫,引来了后宫的一片艳羡声。
淑妃春风得意,她膝下的五皇子一时间地位水涨船高,奉承的人不知几几。
但这次淑妃所为不同于从前那个艳丽外向的将门女,她回到自己的储秀宫反而沉寂了下来,不见访客也严厉约束起宫人。
后宫中人包括淑妃身边的女官都有些摸不清头脑,淑妃性情喜张扬,怎么这次突然变得稳重起来。
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总是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淑妃身边的女官实在忍不住旁敲侧击,淑妃看了她一眼才道出实情,“本宫的二侄儿私下与本宫,近日朝堂内外会有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为了不牵连到五皇子,本宫必须保持低调。”
“裴家的二公子?莫非和战事有关?”女官猜测,淑妃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