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快些醒来,安安害怕。”他用自己的小手捂着脸,哭声闷闷地,很伤心。
杨福宝呆住了,庄徽却抿着唇笑了。
南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脸色顿时大变,不顾一切地跑到沐离的身边。
“郡主怎么了?”她铁青着脸敌视地看着唇边尤带笑意的大魏太子,杀意毫不掩饰。
杨福宝反应过来正要怒斥这南疆妇人的大不敬,庄徽恢复了面无表情,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
“她怎么了南长司最清楚。”
庄徽扫了一眼昏睡不知人事的少女,语气平淡,“太医说沐郡主体内沉积着一种慢性的毒,大概有一年之久了。”
“那毒并不致命,但会慢慢地让一个人的身体变弱,嗜睡。不能劳累过度,不能长途跋涉,必须要心情平顺地静养。”
“沐郡主在京城中毒,此事孤会命人查清,给南疆一个交代。南长司以为如何?”
“此事不劳烦太子殿下,郡主和老婆子都不希望与太子殿下有任何的牵扯。其中的缘由,太子殿下该明白。”南婆冷冷地出声拒绝,从发中拿出了一只银钗。
她放在手中轻轻旋了一下,从银钗中取出一颗药丸。
沐离在尝到那颗药丸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茫然地唤了一声南婆,从南婆的口中得知自己是中毒晕倒后,她脸色微白,随后又很快皱眉看向庄徽。
“太子殿下,南安虽是你的亲生儿子不假,但这三四年来你对他不闻不问,如今你膝下荒凉倒是想将他夺去了。本郡主告诉你,绝不可能!”
她挡在矮墩墩的小哭包面前,狠狠地瞪了庄徽一眼。
随后,悄咪、咪地又冲着他动了动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