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远志还是那个没出息的苏远志;苏卫国和李槐花还是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刘淮也还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刘淮……
唯一不同的,是苏芳再也无法去讥笑任何人。
——她才是那朵被碾碎在掌心而无法抵抗的花儿,也是被推出去替苏远志、替这个家、替这群贪婪的亲人换取利益的,一个很快就会被这群人忘记的牺牲品。
第二天,老苏家的人目送着苏芳在邻居的围观下,在鞭炮齐鸣中,被骑着自行车过来接亲的刘淮接走,心里畅想着即将到手的彩礼,欣喜于苏远志的把柄终于被抹平,却没能注意到刘淮在他们提到彩礼时的沉默,和僵硬的笑容,也没能看到苏芳掩盖在新娘妆容下憎恨的目光。
——看似平静的海面,实则满是暗礁。
可怕的不是暗潮涌动,而是一无所知又不减半分贪婪的人。
风水轮流转。
下一个,又会“转”到谁身上呢?
……
当苏芳为了能不被被迫休学而选择妥协,带着满腔的愤恨嫁给刘淮的时候,苏盼则在宋玉书的介绍下,成功报名了一个为了帮助特困户老师挣点外块,而才刚搭台子试营业的学习班。
宋玉书道:“这个学习班里的老师都来自附近高中和大学,教学水平没得说,不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学校宿舍不够分,也住不下,就只能花钱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可这每个月工资有数,吃喝挑费外加上租房钱,这每月工资根本不够生活的,所以也都是想挣点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