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陆彦拎着篮子去了排队的地方,贺云熙带着大家回了外面放马车的地方。
“娘,您小心点。”陆铭伸手扶着柳氏上马车。
柳氏搭着陆铭的手,踩着凳子上了马车,然后转过身来接陆云卿她们。
另外一个马车里,纪芩也来送考了。
她儿子当然是没这才华的,她今儿是来送她的娘家弟弟。
三十岁的人了,年前终于考上了举人。家里原本打算给他找个小官儿做做,后面还是决定让他来试试,万一瞎猫碰着死耗子,考中了呢?
如果能中,哪怕只是同进士,也比举人好安排官职。
大弟死了,小弟怎么都要让他出人头地。
送了人回来,她上了定安伯府的马车,撩开车帘想看自己小弟进去没有,突然看到一张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脸!
柳月娥!
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已经应该已经死了吗?
那些人回来的时候说,陆彦中毒死了,当年带球跑的那个儿子也摔断了腿,在山里发烧死了。那个贱人也到了弥留之际,活不过三天。
难道是人有相似?
不会。
柳月娥那张脸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那个女人不是那个贱人又是谁?
这时候陆铭也转过来,脸正对着纪芩马车方向,那张跟定安伯七八分相似的脸瞬间闯入她的眼。
纪芩手里的手绢顿时被她捏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