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形怪状的武器根本无法生拉硬拽地拔出来。能够在对战中使用这种武器的人,本意就是想要折磨对方,最后将人置于死地。
不拔,谢停云受罪。
拔,谢停云更受罪。
锁骨处的血汩汩涌出,几乎流了谢停云半身,雪白的里衣根本看不了,门外偷偷探头的师弟师妹们好不容易被谢停云的笑哄好,这会又要哭了。
谢停云暗叹一口气,道:“速战速决吧,再拖下去……”
在他旁边寸步不离的医修才听了一半就皱了眉:“……老夫看看能不能把琵琶钩切断,直接取出风险太大,有可能会引动魔息动乱,逆流入经脉的话会对经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在场没有人注意到谢停云戛然而止的话语。
绕到谢停云身后的医修抬手按在谢停云的肩上,刚触碰到谢停云后背穿出的琵琶钩,却见谢停云瞳孔一缩,蓦地就要站起身来。
旁边站着的医修们手忙脚乱地把人又摁了回去,低头一瞧,才发现谢停云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向来沉静克制的平静神情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第一次从这位天资聪颖的大师兄身上看到过近似不可思议,乃至茫然得不知所措的神情。
站在谢停云身后动手的医修嘶了一声,小声说道:“我、我已经很轻了啊,我再轻一点!”
到底还是伤患,谢停云最终还是被按了回去。
谢停云闭了闭眼,感觉浑身的血液凉得令人心惊。
此时,谢停云的识海之中传来一道成年男子的机械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