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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也忘了自己到底找了多久的时候,终于问到了一个认识小豆子的人。

“沈菽?六楼那个小孩儿吗?你找他干嘛?”

“没什么。”堂溪靖勾了勾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我只是……担心他而已。”

堂溪靖大步上到六楼,按照刚才那人的指示来到最里面的房间。

他走到放门口,下意识抬起手准备敲门,却发现大门竟然没有关。

所有的疲累都在这一刻转为担忧,堂溪靖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屋子,但收拾得很干净,桌上摆着几道菜,看起来很是诱人,只是夜深人静,早已经凉透。

面前的一切实在太过诡异,因此堂溪靖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小豆子?”

话音刚落,便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似乎传来极轻微的动静。

堂溪靖连忙走了过去,然后就见床上坐着一个人,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哪怕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是谁,但堂溪涧却还是瞬间便确定,这是小豆子。

毯子下的身体微微耸动,应该又是在无声地哭泣。

刚才的所有担忧焦急和生气都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平息了下去。

心里唯一的念头竟是,“小孩儿到底受过什么委屈,怎么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堂溪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地在他旁边坐下喘气。

他几乎跑了一晚上,现在才终于感觉到几分累意。

小豆子也没说话。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并排坐了一晚上,直到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小豆子才终于掀开了身上的毯子。

“靖哥。”小豆子看着他,有些心虚地叫道。

“昨天是哥哥的‘头七’,看见我,他便没办法安心投胎了。”

小豆子继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