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尚未恢复,这些日子堂溪涧都是和他一起睡。
晚上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情况,抽筋时帮他按摩,腿疼时陪他说话转移注意,今日堂溪涧骤然不在,祝卿梧反而有些不习惯。
但他也不好意思让人去叫堂溪涧,因此只是像往常一样熄了灯,沉默地躺在一片黑暗中闭上了眼睛,努力逼着自己睡过去。
不知是不是筋脉不通,祝卿梧自醒来后便日日手脚冰凉,而堂溪涧火力旺盛,平日里晚上将他揽在怀里睡倒也还好。
然而今日他不在,哪怕屋内烧着最好的炭,祝卿梧还是觉得有些冷,但也只能自己默默裹紧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祝卿梧才终于睡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时,祝卿梧突然感觉到身侧出现了熟悉的热源,于是下意识寻着热源的方向挪了过去,然后换了个熟悉的姿势想要在他怀里继续睡去。
然而还没睡多久,却被堂溪涧推开,然后给他单独盖好了被子。
祝卿梧有些不习惯地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见堂溪涧正单独盖着一床被子背对他睡着,和他之间隔了快一个人的距离。
似乎从今日洗完澡后堂溪涧就变得怪怪的,白日里避着他,晚上也和他拉开距离。
祝卿梧本想像往常一样挪过去,钻进他怀里。
但堂溪涧今日的反常终究还是让他停下了动作。
祝卿梧望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间却又说不出到到底不对劲在哪里。
于是回忆起了今日的事。
一切似乎就是从他今日沐浴时让堂溪涧帮他时开始变得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