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梧。”堂溪涧一看见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起身迎了过来。
祝卿梧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哪里不舒服?”
堂溪涧闻言立刻抬手捂住胸口,“这里,伤口还未愈合。”
祝卿梧笑了一下,和他一起向里走去。
“药按时喝了吗?”祝卿梧问道,刚说完便想起在边关的营帐中堂溪涧喝药时的情形,耳下瞬间一红。
“喝了。”堂溪涧说着在他旁边坐下,握着他的手道,“只是想见你,想到伤口痛。”
祝卿梧知道这不过都是借口,但想起他满身的伤,终究还是心软,因此只是道:“那如今还疼吗?”
堂溪涧闻言笑了一下,“看到你就不疼了。”
祝卿梧知道他这是想见自己,也没拆穿,就这么留在了乾明殿陪他,这一陪就陪到了傍晚。
祝卿梧本想吃过晚饭便出宫,但刚一吃完饭堂溪涧便宣了太医来换药。
褪去上衣,祝卿梧才发现除了之前胸口的箭伤,竟还有几道新添的刀痕,有一道还是在手臂,然而之前在边关时,堂溪涧骑马训练,竟没有表现出来一点。
祝卿梧的心瞬间被他的伤重新占满,一时间也忘了出宫的事,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太医给他换药。
换完身上的药便是喝的药。
因为堂溪涧手臂上的伤,祝卿梧主动端起碗舀起一勺药,吹凉了想要喂他。
堂溪涧见状,乖乖地喝下,然后望着他道:“苦。”
祝卿梧想起在边关的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旁边的宫人都已经退下,因此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于是祝卿梧起身走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堂溪涧见状,反而露出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阿梧这是做什么?给我一颗蜜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