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把手伸给他,本想借着力上得和他一样潇洒。
结果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哆哆嗦嗦半天才爬了上去,在堂溪涧前面坐下。
为了照顾他,堂溪涧骑得很慢,马儿像是散步一般,一边低头吃草,一边驮着他们两人慢慢向前。
暗红色的夕阳沿着远处的山一点点落下,只留下余晖影影憧憧,将面前的一切映得像水彩画一般。
祝卿梧有些不满意堂溪涧哄小孩儿一样的速度,转头对他道:“骑快一点。”
“好,那你抓紧我。”
堂溪涧话音刚落,祝卿梧便感觉到身下的马飞速跑了起来。
虽然他来时也是骑马,但来时多为人来人往的县村,路上多有阻碍,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们面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围墙,没有人群,没有目光,没有阻碍,天地浩淼而宽广。
这是一种和从前完全不同的感觉。
似乎偌大的草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祝卿梧再无顾忌,连呼吸都透着自由的气息。
“祝卿梧。”堂溪涧突然在耳边叫他。
堂溪涧叫惯了“阿梧”,骤然听他叫全名还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祝卿梧回过头去。
“没什么。”堂溪涧一手持缰绳,一手紧紧将他拥在怀里,见他转头,望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觉得这才是你。”
祝卿梧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抓紧了他,他们虽然纠缠了两世,但直到这一刻,才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