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涧闻言也回望着他。
他没有追问,也没有质疑,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许久才笑了笑,道:“我相信。”
祝卿梧没想到他会信的这样轻易,“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你想说吗?”堂溪涧反问道,“如果你想告诉我,那我就听。”
祝卿梧原本还担心他难以接受,或者觉得自己发了疯。
然而堂溪涧这样的态度却反而让他放心下来,一时间倒也没了刚才的紧张,而是向他那边坐了些,靠在他的怀里,拉家常一般讲了起来,“我其实原来不是太监……”
祝卿梧讲了很久,久到可以听见外面士兵起身,吃饭,集合训练的声音。
帐篷内也由暗转明。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照了进来。
堂溪涧抱着他依旧听得认真,没有半分不耐心。
“原来是这样。”在他讲完后,堂溪涧道。
“什么?”祝卿梧反问。
“难怪总觉得阿梧如此特别,原来你确实与我们都不同。”
祝卿梧没想到他会接受得如此轻易,问道:“你不觉得荒谬吗?”
堂溪涧摇了摇头,“很合理。”
“什么很合理?”
“你们的世界一夫一妻,阿梧,我也只想娶你。”
祝卿梧:“……你只听进去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