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带着两队守卫离开了。
堂溪涧在门口站了许久,可是里面始终没有传来祝卿梧出来的声音。
他正在上药,堂溪涧也不好贸然进去,于是只能就这样等在帐外。
然而一直到夕阳彻底落山,最后一丝余晖也散尽,营地亮起篝火与火把,喧闹了一天的营地渐渐开始安静,祝卿梧依旧没有叫他进来。
这时,副将端着吃的走了过来,见堂溪涧站在门口有些诧异,但还是走了过来,恭敬道:“陛下,您今日还没吃过东西。”
堂溪涧闻言这才回过神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阿梧怎么还是没有声音?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堂溪涧便如梦初醒一般掀开营帐大步走了进去。
身后的副将不知发生了什么想要跟过来,然而刚到门口便被堂溪涧喝住,“先别进来。”
副将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停下了脚步。
堂溪涧则快步向里走去,还没走几步便闻到空气中一股股浓重的血腥气。
盛水的铁盆被放在地上,盆内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堂溪涧看得心中一疼。
“阿梧。”堂溪涧说着向床上看去,然后立刻息了声。
祝卿梧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似乎困极,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血的衣服,连鞋袜都没脱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似乎怕占太多的地方,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堂溪涧看着他满脸疲惫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涩。
从郢都到梁州这样远的路,祝卿梧连远门都没出过,也不知是怎么找来的,但定然吃了不少的苦。
堂溪涧心疼不已,重新命人换了一盆水,拧了帕子一边轻轻给他擦拭,一边问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