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打就不疼了。”
祝卿梧闻言只觉得更疼,将他上下看了一遍,见他好好的,紧绷了多日的弦这才松懈下来,而那股从心口处密密匝匝蔓延出来的疼也变成了怒火。
祝卿梧被憋得快要爆炸,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只想发泄出来。
“你不是病入膏肓了吗?”
“你不是又是晕倒又是呕血,连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吗?”
“你不是受了伤被人一箭穿胸了吗?”
堂溪涧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事到如今祝卿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的直接大逆不道地踹了他一脚,“骗子!全都是你的计!”
“对不起……”堂溪涧承认得痛快。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都是故意的,你知道昭月的心思,你将计就计是不是?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实际上只是为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散布消息说你受了重伤,你知不知道……”
祝卿梧说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骗子,还一箭穿胸,你的伤呢?你的伤在哪里?”
祝卿梧越说越激动,直接伸手扒开了他的衣服。
本来只是一气之下的举动,却被想到扯开外衣,竟真的堂溪涧胸口处裹着纱布,最中间的位置红了一片,像是干涸的血。
堂溪涧见状想要将衣服拉起,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祝卿梧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
堂溪涧的如今已经有了成年人的体魄,身量修长挺拔,筋肉分明,只是除了包裹的纱布,其余地方布满了伤。
有刀伤有箭伤,有些是新添的,有些已经是陈年旧伤,变成了暗沉的褐色,蜈蚣一般盘踞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