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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只是挤出一句,“奴才不敢。”

祝卿梧没有抬头看堂溪涧的表情, 但情绪大概会传染, 因此祝卿梧还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他的难过。

堂溪涧的酒意似乎都因为这句话而瞬间醒了许多, 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向前,但很快便如梦初醒一般收回了手指,重新蜷缩在身侧。

空气似乎都是碎的。

许久, 堂溪涧才挤出一个笑来, 似乎在掩饰什么,“今日生辰突然想起了母亲,便喝了些酒。”

堂溪涧说到这儿顿了片刻, “刚才喝的有些醉了, 便跑到这里胡说, 你别放在心上, 早些休息吧。”

说完,堂溪涧也不等他回答,便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转身说道:“夜风寒凉,你先进去我再开门。”

祝卿梧闻言愣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向后走了几步。

堂溪涧这才推门走了出去,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门外月光映着雪色,将堂溪涧的影子在门上拉得很长。

两人明明只隔了一扇门,可却又像隔了很远。

最终还是祝卿梧先一步转身回到了床上。

然而却一夜没睡。

第二日祝卿梧浑身绵软得厉害,小五还以为他病了,连忙去请了太医。

太医给他看完后沉吟许久,这才说道:“祝公公,你这是心病,心情太过压抑而导致的肝火旺盛,我可以给你开些药,但最重要的还是得心情舒畅,自己开怀才是最重要的。”

祝卿梧闻言点了点头,回了句,“我明白。”

可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明白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