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的这些勾心斗角让他只觉得厌烦,于是再一次挥手打翻了他手中的碗。
地上虽铺了地毯,然而玉器娇贵,只听“啪”得一声,终究还是碎成了两半。
祝卿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大胆,明明在宫中这么多年,他早已被奴性浸染,若是从前他早已跪下求饶。
可如今却只觉得厌烦,堂溪涧越是平静纵容,他就越是想激怒堂溪涧。
“我不吃。”祝卿梧望着他,一字一顿说道。
堂溪涧依旧没有生气,只是解释道:“你昏迷多日,一直未曾吃些什么,若再不吃些东西……”
“我不吃又如何?”祝卿梧说着冷笑一声,“怎么?你是不是又想用玉珠和小豆子的命逼我?”
堂溪涧闻言一愣,看着他满眼厌恶的神色,有些受伤地垂下了眼帘,向他保证道:“不会,我不会用任何人逼你。”
“那就放我出宫。”
堂溪涧闻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若是你想要出去游玩,我可以陪你,待朝政稳定,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祝卿梧一听便知道堂溪涧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于是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不信。”
“阿梧。”堂溪涧知道两人隔阂太深,一时间也沉默了下去。
许久,才起身说道:“你身子太弱,太医给你开了药,让你醒来后喝,我这就派人去煎药。”
祝卿梧闻言这才终于有了些反应,“堂溪涧。”
祝卿梧厌厌地说道:“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
明明已经身为帝王,可是听到这话的堂溪涧却还是如同犯了错的学生一般侧过身来,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没有回答祝卿梧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我去宣太医再给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