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闻言叹了口气,道:“今日收到家书,父亲说朝中局势或将有变,他和两位兄长皆有些忧心,今日我刚到书院,便听他们说,先帝退位,新帝登基。”
祝卿梧一听,握着茶杯的手不由一抖,“新帝?”
“是。”齐三说到这儿,不由压低了声音,“之前朝中声望最高的是五殿下,但谁也没想到登基的竟是那位一直戍守边关的六殿下。”
“六殿下,堂溪……”
祝卿梧还没说完就被齐三抬手捂住了嘴巴,“直呼新帝名讳,你不要命了!”
祝卿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身份,连忙闭上了嘴。
“那五殿下呢?”祝卿梧终于想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入郢都。”
祝卿梧这次松了一口气,五皇子活着,那小豆子应该也没事。
齐三说到这儿,眉头不由紧皱,“这位新陛下确实让人琢磨不透,先帝被逼退位后竟被移居观星台,而且听说第一道旨意还是一道秘旨,直接下达九州各级官员。”
“秘旨?”
“是,不知道陛下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祝卿梧也不知。
但古代和现代不同,没有那么便利的交通和随处可见的监控,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因此祝卿梧并不觉得堂溪涧能找到自己。
之后的日子依旧是一日日的重复,但祝卿梧还是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同。
街上不知为何弥漫起了一股紧张之意,家家户户都在囤着东西,不时路上还能看到有人拖家带口地离开。
祝卿梧虽不知会发生什么,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也和玉珠减少了外出。